原來我是從事化工的,但是化工也是搞高分子材料的。1973年,毛主席提出要解決穿衣問題,決定搞合成纖維。為響應黨的號召,我開始轉向做化學纖維研究。當時,國家批准了四個化工項目。
我當時在紡織部設計院,參與了儀征化纖的總體規劃以及后面的談判,國外考察、談判,引進技術等,后面一直到我們做成施工圖實施建設,一直到開車。我非常有幸能夠世界上最大的石油化纖企業的前期工作,以及建設工作。
改革開放以后,大型的國際化的聯合企業,現代化的企業急需人才。當時我跟紡織部要人,希望把大學生大批地派到儀化來,從1982年、1983年,紡織部當時國家分配的大學生,90%以上全都派到儀征來,這兩屆去了近800個。
問:作為一個科技工作者,您覺得改革開放與您個人的命運以及跟咱們國家的命運有什麼樣的關系?
答:這個實際上是密切相關。我們大背景,提供這麼好的條件,我才可能參與到世界級的工程技術上,負責工作、開發工作,這也是大環境造成,假設沒有這個環境,你再有抱負,再有能力,也隻能在有限的范圍內。
問:自主創新咱們現在還有什麼短板嗎?
答:滌綸方面,常規的走在前面了,現在在化纖高性能領域裡面,和國外比還有一些差距。像碳纖維等等,和國外的企業比,我們在基礎研究,包括本身質量水平的升級,比如碳纖維用在大飛機上,國外都用787這種大飛機,空客380。我們國內919,現在也是用了一點,但是隻有10%,還是用的日本的纖維。
問:十九大政府報告中提出建設美麗中國,推動綠色發展。這給我們紡織行業,尤其是化纖行業,帶來了哪些挑戰和機遇?
答:這個提法是非常正確的。我們的化纖都是用的石油原料,石油是一個不可再生資源,一年90%以上的化纖都是用的石油來做成乙烯,做成芳烴,接著做化纖。下一步新的方向就是要轉向生物基,用綠色的、可循環的、可降解的概念來做這一塊的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