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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鎢都”大余之困:現有鎢礦至多再開採10年

2014年02月28日07:15    來源:中國經濟網    手機看新聞
原標題:“世界鎢都”大余之困:現有鎢礦至多再開採10年

  “沒有資源了,沒有資源了。”小楊雙手握著方向盤苦笑。幾年前,他曾追隨一位老板,在大余縣承包了一處鎢礦,但此后開採難度越來越大,加上這兩年行業不景氣,老板隻得賣掉一部分鎢礦的股份,而小楊也下山做起了汽車出租生意。

  2月18日,在煙雨蒙蒙的江西省大余縣,小楊開著車,行駛在彎曲回腸的山路上,目的地是這裡最早被開發的礦山——西華山鎢礦。

  大余縣地處我國重要金屬成礦帶——南嶺成礦帶東段,盛產黑鎢,在我國礦業史上曾書寫過宏偉篇章,有著“世界鎢都”之稱。

  如今,“世界鎢都”可開採的鎢逐年減少。《大余縣資源枯竭城市轉型發展規劃(2013-2020年)》(以下簡稱《規劃》)中明確寫道,現有鎢礦可開採利用僅剩6.16萬噸,開採年限不足10年。2011年11月,大余縣被國務院確定為第三批資源枯竭城市。

  去西華山鎢礦的路上,“沒有資源了”是小楊反復嘮叨的一句話。

  長期的礦山開採給大余的生態環境也帶來了種種傷痛。一些山體被挖空、植被遭破壞、農田被沙化、河流被污染……2013年4月,大余縣被列入國家“十二五”規劃重金屬防治污染示范區。

  不過自救的行動一直沒有停止。近年來,大余一邊鐵腕治理環境生態問題,一邊大力發展接續替代產業。大余縣的目標是,以較小代價實現可持續發展,最終實現由資源開採型向科技創新型轉變,由增長粗放型向發展集約型轉變,由結構單一的工礦型城市向生態宜居的現代化山水園林城市轉變。

  現有鎢礦可開採年限僅10年

  汽車來到西華山半山腰,因為長期的礦山開採,迷蒙的霧氣也未能遮掩住斑駁的山體。

  “如果說大余是 ‘世界鎢都’,西華山是其最典型的代表。”小楊說。

  西華山是我國發現最早、開採最早、歷史最久的鎢礦山,一直被譽為中國鎢業的開山鼻祖。西華山歷經一百多年的開採歷史,曾為新中國的出口創匯、發展特種鋼鐵工業做出了突出貢獻。

  背靠殷實的礦產資源,大余也曾是個“高富帥”城市。據當地人士介紹,在2003年以前,大余縣的經濟發展水平還處在整個贛州市的前幾位。小楊說,他的父親是西華山的一名老礦工,當年隻要一聽是西華山的工人,周圍的人都會投去羨慕的眼光。

  然而,隨著礦產資源的逐步枯竭,該區域近兩年的發展速度已經落后於周邊地區。

  《規劃》顯示,2013年大余縣仍有22個省級貧困村和4.69萬貧困人口,有21個自然村、801戶家庭不通電視,有9個自然村、2408戶家庭不通電。

  目前礦產資源的情況也不容樂觀。《規劃》這樣描述了當前困境:由於長期高強度開採,現有鎢礦可開採利用僅剩6.16萬噸,開採年限不足10年。

  “隨著國家對礦產資源進行綜合治理,中央駐縣四大鎢礦、縣屬地方國有鎢礦相繼實施政策性關閉破產,鎢礦採掘棚組數量從350家急劇減至100家左右。礦產品稅收佔財政收入的比重逐年下降,從2007年的51.3%降至2012年的36.3%。”《規劃》表示,“吃資源飯為特征的增長方式難以為繼。”

  資源慢慢挖空了,留下的是一大堆生態環保問題。

  大余縣環保局黨支部副書記吳芳壽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談到了目前的現狀:一是礦山的開採,造成了一些山體的破壞,水土流失。二是重金屬污染問題。這個問題也是由來已久,一方面開採過程中會帶來重金屬排放,這是因為重金屬跟礦產資源是伴生的﹔另一方面,在加工提煉過程中,會產生重金屬污染物。重金屬從嚴格來講是不可降解的,開採100多年,肯定在環境中沉積比較多。所以大余被列為全國的重金屬污染防治重點區域。

  《規劃》則用一組數據說明了大余縣生態環境面臨的實際情況:長期的礦山開採,給大余縣留下了嚴重的環境污染問題。全縣共有5595.9萬噸含重金屬的廢石和尾砂,淤積堵塞河道258公裡,佔用損毀土地3.45萬畝,污染影響農田林地22.5萬畝。全縣廢棄礦山破壞的土地總面積約15.1平方公裡,水土流失面積221.51平方公裡。

  不過,吳芳壽也強調,外界可能會有一個誤解,“認為重金屬污染防治重點區域的污染就很嚴重,事實上,當時定這個重金屬污染區域,是根據企業的現狀、大余企業的分布、數量來大致推測出出,可能這裡(重金屬污染)比較多。所以作為一個重點區域,必須對這些企業進行治理。”

  研究資源型城市發展的東北師范大學副教授張友祥說,資源型城市一般都會遇到兩個問題,一個是財富的外流,一個是環境的破壞。

  “還大余一江清水”

  沉重的生態環境包袱讓大余人認識到,解決環保問題已經刻不容緩。

  在小楊的印象中,從2011年下半年開始,上面對整個行業的環保要求越來越嚴格。

  他說,當時自己所在的礦曾經因為一小部分不符合規范被罰款5萬元,停產半年,“一旦被檢查不合格,你就等著哭吧。”

  “堅持生態恢復優先,開發與保護並重。”在《規劃》中,生態問題被提到和發展、創新、民生同等重要的位置。

  吳芳壽說,大余屬於礦山型城市,鎢的開採時間超過100多年,這種以工業為主的城市,不可避免會帶來一些環境問題,過去大家的環境意識都不太強,2000年以后,才慢慢意識到環保問題,而此時污染問題也開始顯現出來。

  最近一次的大型治污從2012年底延續至今。吳芳壽介紹說,大余縣財政共拿出了1500多萬元,開展了排污企業整治工作,共確立了62家重點企業,每家企業確定一個政府部門領導挂點做整治。同時全縣排查無証照的違法小礦,共取締了41個點,所有的生產設施全部拆除清理。

  這種治理工作並不輕鬆。有時為了清理一個違法礦點,要開著挖掘機,聯合公安、工商、安監、礦管、供電等部門的100多人進行。

  “當時有人把環保局局長的胳膊都抓爛了”,吳芳壽回憶說,在清理工作中有時也會遇到反抗,因為觸動了他們的利益。

  與此同時,大余還啟動了沿河企業的搬遷工作,對5家位於章江河及支流兩岸1公裡范圍內的企業實施退城進園,限期搬遷。偉良鎢業上世紀80年代就建在章江河邊,現在搬進了工業園。

  大余縣政府一位工作人員告訴記者,該縣委書記、縣長多次召集環保、礦管、安監等部門調查企業環保執行情況,並把排污企業整治工作列為2013年政府工作重點之一,“書記在一次會議上的一句話讓我印象很深刻,書記說要還大余一江清水,造福子孫后代。”

  不過,“鐵腕治污”風暴過后,依然存在“死灰復燃”的情況。比如執法部門斷了非法採礦點的電,但他們自己買發電機發電,有的還躲在深山叢林中,相當隱蔽,不容易被發現。

  2007年,大余縣開展了浮江河流域(章江河支流)綜合整治工程。治理資金為2400多萬元,治理資金由企業、大余縣財政和村鎮自籌三部分組成,其中企業出資佔大頭。治理工程包括四個方面:一是污染治理﹔二是改水工程﹔三是河道疏浚整治﹔四是沙化農田的復墾。

  2008年,大余縣有幾個鄉鎮被列為江西省“五河一湖”及東江源頭保護區,2009年獲得了900多萬元的生態補償金,隨后逐年遞增,2013年達到1700多萬元。

  重金屬污染防治重點區域被確定后,從2010年開始,大余共獲得1.035億元的中央專項資金,另外企業配套資金約有1.7億元。

  這些資金並非直接用於對河流或者污染土地的治理,而是用於企業環保工藝的提升。政府方面首先會要求企業達標排放,在此基礎上,給企業下撥專項資金,對企業環保設備、污染治理措施做進一步改良,以減少污染物的排放。

  2月18日,記者跟隨小楊,沿著章江河從上游到下游走了十幾公裡,沿途查看了多個河段,由於正處枯水期,能清晰見到河底的石頭,沒有發現明顯污染的跡象。

  從採掘到深加工

  雖然資源漸漸枯竭,但直到2012年,大余縣35戶規模企業中,以鎢為主的資源型企業仍有20戶,佔規模企業總數的57.1%。

  《規劃》顯示,2012年,規模以上鎢採掘加工業實現主營收入44.08億元,利稅2.33億元,分別佔全部規模以上工業總量的81.9%、79.8%。

  對於這樣的產業結構,《規劃》分析稱,工業結構內部粗放型產業多,耗能污染行業多,初級產品多,單體企業多,淘汰落后產能的任務十分迫切。近年來,非礦產業在工業內部所佔的比重有所提高,但規模小、檔次低和科技含量不高的問題一直沒有突破。

  大余急切希望改變已有的產業格局,注入新的血液。

  東宏公司董事長饒日榮曾是一名礦企老板。1999年,縣屬大余縣鎢礦轉制,饒日榮通過競標獲得一個礦區的採礦權,並成立了日榮鎢業有限公司。公司成立后,正趕上全球鎢價大漲,企業順風順水,效益逐步增長。

  然而,原有礦區經過長期開採后步入衰退期,品位下降,開採困難,成本不斷增高。如何實現企業生存和持續發展,成為縈繞在饒日榮心頭的難題。

  在大量收集信息、外出考察以及同政府部門交流意見后,他認為,傳統資源型企業必須主動轉型、提前轉型。

  饒日榮注意到,這些鎢礦裡不僅有鎢,還有錫,即鎢錫伴生,但大家都將注意力集中在鎢上,關注錫的並不多。他決定從錫入手,向下游產業鏈延伸。2003年,饒日榮創辦了東宏公司,進行錫制品的深度加工。

  到了2008年,東宏公司進一步向文化產業轉型,啟動純錫高檔工藝品生產項目,制造茶具、酒具、花瓶等工藝品。2011年,公司又將產品線擴展至旅游工藝品上,產品原料也不再局限於錫。

  現在,公司是贛州市文化產業重點項目。

  根據《規劃》,大余縣產業結構轉型的整體思路是:大力發展鎢及有色金屬深加工產業,重點培育接續替代產業基地,兼顧農業和服務業發展。

  記者注意到,《規劃》的產業結構轉型內容中,鎢及有色金屬深加工產業是第一個被提及的。

  《規劃》特別提到,鎢及有色金屬產業是大余縣經濟支柱,要通過增加科技含量,拉長增厚產業鏈,促進傳統產業向價值鏈高端轉移,提高整體經濟效益。

  大余對鎢及有色金屬深加工產業寄予厚望,計劃到2020年,實現1~2家企業上市,把大余縣建成鎢及有色金屬深加工產業基地和鎢原礦交易集散地,爭取舉辦世界鎢產業論壇,並打造永久會址。2月17日,記者來到上述深加工產業基地的主要承載體——大余新華工業小區,工業區位於縣城的邊緣,四處能看到正在建設的廠房。據大余縣政府工作人員介紹,現有入駐企業50家左右,2012年實現主營收入38.5億元,稅收1.36億元。

  在農業領域,大余的重點在擴大特色種植業比重、推廣生態養殖以及塑造特色農產品品牌等方面。特色種植業主要是種植蔬菜、臍橙和花卉苗木等經濟作物。大余縣是全國唯一的“中國瑞香之鄉”,該縣計劃以金邊瑞香獲國家地理標志產品保護為契機,重點建設大型花卉苗木交易市場,提高金邊瑞香、紅豆杉等產品知名度和附加值。

  服務業的重點則在旅游,《規劃》稱,依托大余縣豐富的旅游資源,重點支持丫山-牡丹亭-梅關風景區升級為國家級風景名勝區,“《牡丹亭》故事原型”申報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

  雙重難關:治污與接續產業

  一手治理環境, 一手發展接續替代產業,大余正朝著“由結構單一的工礦型城市向生態宜居的現代化山水園林城市轉變”。但是,記者在採訪中亦發現,資金和技術兩個軟肋,成為大余轉型面臨的重大挑戰。

  資金和技術的雙重制約,首先表現在生態環境治理上。吳芳壽說,“十二五”重金屬治理預算的資金是6億元,目前隻下撥了1個多億。

  他說,一個庫的基本閉庫工程就需要3000萬元,這些工程主要是在尾沙壩上復土和復綠。但作為一個廢棄礦山,工程就不止這麼多,比如開採的礦體的回填,山體復綠,難度更大。

  “山體有些是光禿禿的石頭,你要蓋30公分泥土,土從哪裡來,怎樣去固定,下雨會不會全部沖下去了?”吳芳壽說。

  不過,要恢復大余縣這些年被破壞的生態環境,到底需要耗費多少資金,目前並不容易估算。對於 《規劃》提到的環境污染數據,廣東省生態環境與土壤研究所研究員陳能場向記者表示,治理這些環境問題需要的資金數量,很難一概而論。

  技術也是一個問題。據記者了解,僅僅是土壤重金屬污染治理這一塊,就有物理轉移法、植物吸附法、化學中和法等多種途徑,從目前看,這些技術都不是十分成熟,不是成本高昂就是治理后又會產生其他問題。

  其實,僅是簡單的尾沙壩復綠,也會有挑戰。大余縣潤盛園藝有限公司董事長穆詩潤正在為這個問題頭疼。

  去年,該公司給大余縣一個礦的尾沙壩種草復綠,眼看著草已經長出嫩牙,但幾場暴雨下來,草被沖得所剩無幾。

  “一片狼藉!”該公司負責具體項目的人士介紹,現在有草的面積大概隻剩下10%,其他全部被水沖走了。

  產業方面也存在技術瓶頸。按照《規劃》,鎢及有色金屬深加工產業是大余縣的重頭戲,但深加工說來容易做起來難。

  大余隆鑫泰鎢業有限公司行政副總蔡增為向記者表示,鎢產業的利潤主要在兩端,中間加工環節利潤並不豐厚,更重要的是,深加工對技術要求較高,一般企業並不具備條件。

  她舉例說,如生產硬質合金,該公司前兩年也做了幾份可行性方案,但終因技術難度高不賺錢,而放棄了。

  江西理工大學資源與環境工程學院副院長匡敬忠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說,從目前中國的現狀來講,鎢材料的后續加工確實面臨技術上的瓶頸。特別是硬質合金,目前核心的技術都掌握在歐美等發達國家手中,國內還沒有多少科研院所或者企業掌握了這種核心技術。

  加工企業所面臨的另外一個問題是原材料問題。現在大余的鎢礦資源越來越少,一旦最終枯竭,這些企業將面臨無米下鍋的風險。

  不過,匡敬忠介紹說,一些科研機構正在贛州市的於都縣進行深度探礦,可能底部還有鎢礦。另外,江西九江2012年勘探出目前世界最大的鎢礦,這些都能為大余的鎢加工產業提供原料供應。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突破深度加工的技術問題。”

  東北師范大學副教授張友祥說,資源枯竭型城市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退城,從地級市降格為縣級市,再從縣級市降格到一般城鎮,直至消亡。

  另外一條則是找到新的增長點。在他看來,接續產業隻能維持一時,再怎麼拉升產業鏈,資源終究會枯竭,替代產業才是根本。

  對於大余縣發展旅游業的做法,張友祥認為,目前全國各地都在發展旅游業,如果大余能夠跟本省或者其他區域的景點形成一片,可能還有競爭力,如果僅僅是自己縣的幾個景點,很難形成影響力。

  張友祥認為,這些資源型城市曾為國家做出了很大貢獻,現在需要國家加大對這些城市的扶持力度,幫助他們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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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者手記

  沒有資源后,“世界鎢都”能做什麼?

  如果說最初大余憑借豐富的鎢礦資源抓到一副好牌的話,那麼一個世紀后,大余再次抓到的牌已經不再耀眼。

  大余縣位於江西南部,處於江西、廣東、湖南幾省交界地帶,離贛州市85公裡,離南昌更是達512公裡。

  用現在的話說,大余的地理位置並不優越,不僅遠離東南部大城市,還遠離中部一些較大城市。至今,大余還沒有通鐵路,從廣州到大余,記者先坐高鐵到韶關,然后轉乘兩個半小時的汽車方才到達。

  這樣的區位因素使得大余難以借助外力發展。一方面,因為遠離大城市,周邊城市的發展對其帶動效應不顯著﹔另一方面,大余難以承接東南部一些經濟發達地區的產業轉移項目。

  在大余的採訪過程中,記者能深深感受一些大余人內心的失落。他們正在接受這座城市的發展慢慢落后於周邊的現實,但又心有不甘。

  雖然牌不好,但大余還是在精心策劃著每一張牌的出牌順序。

  延長產業鏈,發展鎢及有色金屬的深加工,是大余必須要走的一步。因為大余100年來擅長的就是礦產,在這個領域,大余有基礎,有配套,從採掘到加工,順理成章。

  但從技術的角度看,這個“深加工”究竟能有多“深”,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僅僅是鎢深加工的核心技術掌握在歐美等發達國家手中,在其他很多領域也是如此。而有些領域,發展的過程中,也便有了自己的核心技術。

  如果大余的企業能夠看得更長遠,把技術研發等放在重要位置,有一天成為技術引領者,也並非不可能。

  在鎢深加工業發展的基礎上,再慢慢延伸至其他產業,一步一個腳印,可能比上來就發展自己完全沒優勢的產業要好得多。

  還要提一下的是旅游業。大余依山傍水,撇開因採礦留下“傷疤”的山頭,環境有一定優勢。2011年,大余縣被授予第七批國家生態示范區,截至目前,大余11個鄉鎮中,有8個是省級生態鄉鎮。

  但跟廬山、黃山這些 “大家閨秀”比起來,大余可能連“小家碧玉”都算不上。用東北師范大學副教授張友祥的話說,現在全國各地都在發展旅游業,如果沒有自己的特色,很難打出知名度。

  張友祥提出的建議是,借助“片”的力量推廣自己,跟其他已經比較知名的景區形成聯動,避免單打獨斗。

  這是個不錯的建議,比如大余靠近瑞金,能不能跟瑞金聯合起來,發展紅色旅游?大余也靠近韶關,這裡有世界自然遺產丹霞山,能不能借助它的一些力量?

  在大余,記者也感受到了他們轉型的熱情。“鐵腕治污”、招商引資“百日大會戰”……在沒有資源優勢以后,大余正設法走出困境。

(來源:中國經濟網)

(責編:杜燕飛、王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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