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娃的爸爸去哪兒了
“媽媽,怎麼別的孩子都有爸爸,我沒有?”今年5月,看著生日聚會上別的小朋友都是父母陪著,年僅4歲的史珈瑋天真地問媽媽。
“我過后聽了心裡挺難受的。”作為作業四區的書記,年輕的爸爸史福軍平均兩周才能回家一次,如果遇到事故高發期甚至更長時間才能回家,這使得父子倆很長時間才能見一次面。
爸爸去哪兒了,這對小小油娃而言,像是一個解不開的謎,而為了追尋爸爸的身影,小小油娃成了飛往戈壁的候鳥。每年7月,長慶油田第二採氣廠榆林倒班點都會迎來一群“候鳥”,他們是利用暑假來到氣田生產建設一線與父母團聚。
這個暑假,從各地來榆林倒班點過暑假的孩子已有38人,大部分年齡介於3至9周歲之間。
從榆林市米脂縣到西安市,500多公裡,往返火車近13小時,這是史福軍每次回家一趟的距離和時間。“油田人的生活就是兩地分居,因為長期和娃娃不在一起,平時溝通交流少。”史福軍想盡力彌補孩子的缺失,卻感到無能為力。
8月的一天,史福軍從米脂縣回到了榆林。“仙人指路”、“大腳馱小腳”、“快樂貼貼貼”等一個個簡單的游戲項目,讓很久未聚在一起的一家人玩得不亦樂乎。史福軍興奮地說,運動會的名次已經不重要了,一家人能一起完成這個活動,這種氛圍才是最重要的。
“小候鳥”夏子清已經7歲了,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卻和自己不親,石油母親呂寶娥很苦惱,呂寶娥一度后悔選擇石油這份職業。
今年暑假,夏子清來到了採氣二廠榆林倒班點,進入了“暑期托管班”,還與媽媽一起參加親子活動。“一起參加活動,讓我們母女倆親密了。”呂寶娥高興地說。
在長慶油田採氣二廠榆林倒班點,“多彩暑假,快樂一家”暑期教育活動持續了近一個月。“在短時間內營造一個好的氛圍,把缺失的親情補回來。”採氣二廠團委負責此次活動的梁靖說。 (中國青年政治學院 楊雨晨)
守望能源大動脈國門首站
橫貫中國大陸的交通大動脈連霍高速的最西段是新疆霍爾果斯。中國石油西部管道公司霍爾果斯壓氣首站,是中國首條引進中亞天然氣管道——西氣東輸二線和三線進入國門的首站,是全線運營的“龍頭”和“心臟”。
“壓縮機不能停!”許玉才站長瞪大眼睛說道:“我這裡的西二線四台壓縮機一直保持三用一備,365天每天24小時不能停。”許站長說話總是習慣性地加上“我”,語氣中透露出一股豪氣:“我這裡出現故障,下游就癱瘓了,必須負責到底!”
許站長提到的是國內乃至亞洲最先進的進口大型壓縮機組,通過增壓將天然氣輸送至下游管道,惠及下游5億人。與壓氣首站一牆之隔的是計量站,是中亞天然氣進入國內的“國門”商業計量站,西二線自2009年投產以來,每天通過管道向國內輸送8000多萬方天然氣,北京市一天的天然氣使用峰值也是8000萬方。在這裡,每一方氣體都關乎著國家利益。
王蕾2008年畢業后來到這裡,迎接他的第一大挑戰是冰堵。
2010年冬天通氣時,哈薩克斯坦的氣未過濾完全,氣體中含有過量水分,在管道內形成冰,堵塞管道,通氣量陡然下降。“想盡了各種辦法。”技術大拿倪嘯杰說著如同回到當年緊張的場面:“我們在廚房燒熱水,一桶熱水一桶熱水拎過去,澆在管道上解凍。”
“那麼冷的天我穿著棉襖呆在房子裡還瑟瑟發抖,他們腦袋上都冒著熱氣。”保安小陳說,感覺到他們真是拼了命,一定要守住。連續幾個晝夜下來,管道熱乎了、通暢了,工人都成了冰人。累極了,很多人挨著牆角就睡著了。
堅守不易,幾年下來,最初20多人的隊伍隻剩下3個人。截至到今年8月22日壓氣首站已經安全生產1710天。工人們說,隻靠搶修不會萬事大吉,保証這裡正常運營離不開人們日復一日枯燥細微的工作。
每天每隔6小時就會進行一次雷打不動的場區巡檢,倪嘯杰熟悉這裡的每一個物件,能拆的他都拆過。陝北漢子劉雪磊重點檢查金屬接地,每一處拍照、將電線捋直,一趟下來要花兩個小時﹔康波副主任在路上看到地上一顆雜草,立即彎腰連根拔起:“草枯萎了就成了易燃物,這裡不能有一丁點隱患存在”﹔曾令山細致認真出了名,發現由於壓縮機震動導致螺母鬆動,避免了重大隱患。
“孤獨是這裡的一線石油工人遇到的最大問題,精神上的脆弱要比身體上的疲勞難克服。”西部管道公司的尹競動情地說:“幾個月和相同的人呆在一起,回了家也隻會一個人呆著,有的都不知道怎麼和外界交流了。因為太孤單,這裡的狗隻能活一兩年。”
“跑山路,最怕的是沒有備胎。”司機說起果子溝的巡線來是另一番感受。越野車在深谷間石壁旁崎嶇的道路上行進,時而聽到石子濺起擊打汽車擋泥板的“碰碰聲”,整個車身震顫,隆隆直響。
我們穿過全長三公裡的隧道,在隧道洞口的牆上立有一塊石碑,紀念修建果子溝段一號隧道修建時突然先后發生兩次巨大雪崩犧牲的十七名烈士。這裡每年的十月到次年的六月會因為大雪封山。
巡線員們來到賽裡木湖,湖水靜美寬廣,衣服上沾滿泥濘,個個膚色黝黑,他們默默地、雕塑般站立著,像戰士一樣守護著被視為戰場的地方,守望著國家能源大動脈的國門。 (山西農業大學 崔建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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